这名字，听起来就很牛逼。
顾念念想了想，突然低下头，对着那泛着淡淡红光的剑身道：“渊虹大哥还是渊虹小姐姐？我知道你最可爱了，以后咱们两好好相处行吗？你这么暴躁可不行，温柔才是最好的品格。”
她感觉剑身又抖了一下，不过不是那种剧烈的抖动，轻微的一下而已。
更像是......在认真思考她说的话。
顾念念喜出望外“它真的听得懂我说话诶，好神奇。”
要不是现在还在天上，顾念念都想上手摸摸了，通人性的神剑不要太棒。
子衍摇头失笑，缓缓加快了速度。
......
行到一处山洞前，渊虹却突然罢工了，剑身又开始上下抖动起来，子衍凛神，收回渊虹，稳稳地落了地，云澈他们也停了下来。
从洞口往里看是一片黢黑，叶灵笙朝里扔了个火折子，里面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，飞出了几只蝙蝠，仍然看不清山洞内部。
云澈提议直接进洞，却被子衍拦住“渊虹的感应一向很准，这个地方不简单，不要轻举妄动。”
顾念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，只好拢了拢身子，感觉这个地方格外潮湿阴冷。
“阿嚏！”顾念念吸吸鼻子，感觉脑袋有点晕厥。
不知怎地，她一进入这片树，就觉得脑袋发昏，意识也不太清明，眼前还时不时的出现重影.......就比如现在的子衍，怎么变成两个了？
“这里有瘴气，会令人产生幻觉。”子衍稳稳的接住往下栽去的顾念念，渊虹飞出，四人头上生出一道红光结界。
顾念念感觉自己额头流过丝丝暖意，意识也渐渐清明，她半虚着眼睛，额头是满满的薄汗。
“我刚才......看到一只很可怕的怪物。”
刚才她意识不清，虚幻混沌中，耳边居然响起一阵尖厉刺耳的嘶鸣，那吼叫就着风，直直朝她打过来，还带着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。
狂风骤起，落叶满天，百年老树也被吹得东倒西歪，刺鼻的味道弥漫开来，她看到了什么？
“怪物？哪有什么怪物？”
云澈听罢望了望四周，偌大的树林只有他们四人，安静得只能听到微风划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，伴有几声鸟鸣，可就是这样的安静，在顾念念的话下却变得诡异。
顾念念没再吭声，她也希望是自己的错觉吧。
“这是凝神丸，吃了它，便不再怕这瘴气。”子衍给他们每人发了一颗。
顾念念一口吞了下去，瞬间感觉脑子清醒不少，脚下还有点轻飘飘的，整个人都变得轻盈了。
天师府的神仙丹丸也太多了，感觉包治百病，改日一定得找三公偷偷师。
渊虹飞回，撤了结界。
吃了这凝神丹，顾念念竟能看到这瘴气了，黑紫色的瘴气弥漫在树林中，一眼望不到边际，有几个成了形的还变成了一个个骷髅头的形状，张牙舞爪的围着他们转。
“散！”子衍低呼一声，猛地拂袖，那骷髅头瘴气便四散五逃了。
她心有余悸，一只手忍不住摸着胸口，心在狂跳着。
以前只是在电视剧里看到所谓的妖魔鬼怪，她还经常会吐槽那些五毛特效，如今真正见到了，那感觉可太要人命了。
“这里太古怪了，我们应该赶紧离开才是。”
叶灵笙从树上飞了下来，她方才上树观望，只见这整片林子全是这种乌黑发紫的瘴气，偶尔露出一截参天的树冠，从上面看根本什么也看不清。
话音刚落，只听洞内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声，因为洞口狭窄，那声音就像是开了扩音器，巨响无比，绵长的嘶叫甚至让人耳鸣，顾念念死命捂着耳朵，眼中泛起惊恐，她的幻觉成真了！
这分明就是她之前听到的怪物声音！
那声音，尖锐刺耳，叫人一听汗毛竖立，她这辈子都忘不了。
洞内吹来一阵狂风，惊起无数蝙蝠逃窜出来，子衍眼眸微沉，手上迸射出一道金光，将那些蝙蝠烧了干净，焦臭味混杂着血腥味，让人作呕。
“这是什么鬼东西！”叶灵笙运气阻挡，一边大声吼着看向云澈。
“我怎么知道啊！别废话了，坚持住！”
四人衣袂飞扬，却见那洞口缓缓走出一个巨大的黑影，顾念念怔住，使劲眨了几下眼睛方才看清楚。
那怪物长着狮子般的大脑袋，黑红交错的鬃毛更显威严，身形巨大，直接将狭小的山洞口撞出一个大口，周围满是石块碎屑。
“是黑狮兽，快躲开！”子衍低呵一声，御剑挡住了黑狮兽的一记猛扑。
“黑狮兽不是上古灵兽，生性纯良吗？怎么变得攻击性十足了？”云澈不解，拉着叶灵笙和顾念念躲到了后面。
“它被人控制了。”他沉声，手掌一推，击出一道红色火焰。
那黑狮兽大吼一声，似乎被彻底激怒，朝他们冲了过来！
它张着血盆大口，呼出阵阵浊气，那强烈的气息吹散火焰，火星四散，红光满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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