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竟不知是何物？”贾定略微惊讶。
左巅摇头。
“你既不知，要它也没用，不用给我。我看你练的是外门横练硬功，定是缺少药材熬制药汤。不如你说说需要什么药材，我给你。作为交换，你将此物给我。”贾定道。
其实，他早就安排人去要那鼠妖头领的内脏。那人家中曾有人失踪。收了他的银子后，只想要圆球内脏，结果没有。
而罗羽他们想要吞下那些板车财物，也有天力峰暗中吩咐，想要鼠妖头领尸体。其实，亦是为了这个。
看左巅没有马上答应，他又补充道：
“你不要以为等你有钱了，就可以自己去买。一些特别的药材，药铺是没有的。因为那些药材只是对练功有效，对治疗伤病不那么重要。又早被需要的人大量收走，所以没一点关系，是买不到一些药材的。”
左巅撇嘴。但也不得不承认，对方说得对。前身就是因为如此，即便后来有钱了，想要配齐一副练功药汤或药酒，都很难。
但现在左巅已经不是前身，所以……
“不如你和我说说这宝物。如果你也想要，我再去杀头凝气境的妖怪。想必，其体内也会有这样的宝物。”
贾定一愣，随即露出讥笑。
“你当妖魔真那么好杀吗？如果真那么好杀，哪里还轮到你？
我们之前说的，并非骗你。
鼠妖是芝柏县五大妖中最弱的妖，其头领不过是凝气初期。可其他妖魔的头领，就没那么好对付。
之前所说，那黄老仙是凝气境圆满，并非骗你。
据传，白老仙或许没到聚元境，但狐老仙和柳老仙，应该是上了聚元境，甚至更高。
否则，你以为我们为何缩在芝柏县，不敢出头？
只因收了钱，不好马上离开。若是早知道小小的芝柏县会隐藏有妖帅，谁还会来此地。
所以，不要再打其他妖魔的主意。我劝你，将此物卖于我，多拿些盘缠早早离开芝柏县，或许还有命活得长一些。”
“既然你知道那么多，不如告诉我，芝柏县的妖魔如此强大，为何镇妖司不前来降妖？”左巅奇怪道。
正好，他要从贾定嘴里了解更多关于这个世界妖魔的事。
“告诉你也无妨。天下妖魔大乱，镇妖司四处平妖人手不足，自然有所选择。
芝柏县的妖魔虽然强大，却也不是闹得最厉害的。镇妖司自然要让衙役和驻军先自行除妖。否则每个地方自己都不动手，等着镇妖司出兵，镇妖司人再多，也不够用。”
左巅有点明白了，镇妖司与地方的问题。地方只想要好处，不想出力。镇妖司是有心无力。
他端详手中的圆球器官，再次打听此物。
“你还是先与我讲讲这手中之物。”
贾定看着左巅，摸不清左巅此话真假。是明知故问呢，还是真不知道。如果真不知道，那左巅与其背后那些人的关系……
他来此地是来求财的，不是来杀妖，更不是来掺和知县他们勾结妖魔之事。
明哲保身。有好处能捞就捞点，不行就撤。左巅后面是什么人，对方不说，他就不再理会，只管卖左巅一个人情就是。
“此物名妖药，可用来炼制丹药，无法直接吞服炼化。
你一无丹方，二无药材，三无炼丹之法，虽是宝物，亦是无用。”
左巅摇头。
“我不信。
此物拿在手上，我便有种要吞服的冲动。只要吞服运功，就可将其炼化，为我提高实力。”
贾定嘿嘿一笑，并不尴尬。
“是能吞服运功炼化。但此物是妖魔之物，含有妖毒。直接吞服炼化，虽也能吸收六七成，却会身中妖毒，对身体有害。
而且因是运功炼化，妖毒会随着真元之气的运转，被带到全身各处。让你的经脉、穴位甚至血肉骨髓，皆中妖毒。
想要去除，比登天还难，几乎是不可能。
我是没听说过有谁能成功。”
左巅看贾定的神情不像说谎骗他。不过，他有回春修复神通，根本不怕。
虽然炼成丹最划算，可他不是没那个条件嘛。
“这妖药，我不卖。”
听到左巅还是不卖，贾定一愣。这个人，怎么不听劝？
果然，练外门横练硬功的，皆是莽夫。
没头脑的那种！
被别人卖还不自知！
这个左巅，怕是被背后那些人耍得团团转。
或许，那些背后之人是世家子弟？
如果真是的话，还是少掺和为妙。
“若你改变主意，可去柳府找我。”贾定不再多劝，向左巅拱手。
左巅心里暗叹，这个贾定刚才在县衙时一副面孔，此时又是另一副面孔，真是江湖本色。
“贾老哥，不知你可有功法卖于我？”左巅难得找到一个懂江湖的人，不想轻易让贾定离开。
前身虽称芝柏县一霸，却也只是偏远地区的井底之蛙。很多事实力达不到那一层便很难知晓，或只是听说书先生道听途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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